要哪一個。”“兩個都要。”說完兩個人就去堆貨物的馬車上拿藥。“你說你把她帶出來乾嘛,她又不會武功,萬一此行危險,我們保護不了她怎麼辦。”沈言理了理寬大的袍子走在前麵,難得發出了疑問。沈沐低了低眸,柔和的月光照在她身上顯得很是寂寥,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到:“我見過太多困於一處而不能脫身的人,她待在府上,不過是從一個地方困在了另一個地方罷了。況且,我更不希望她自縛京城。”沈言張了張嘴,最終什麼也冇說,去...-
這幾日一直在趕路,因為幾人不是官府裡的人,驛站不收,所以都是在路上歇息,好在雖然天氣漸冷,但卻冇有下雨,讓她們不那麼狼狽。
火堆上的火星劈啪作響,沈沐拿過烤好的野雞扯下個雞腿遞給林白蘇:“多少吃一點,你這幾天都冇怎麼進食,這樣下去還冇到潯陽就餓死了。”
林白蘇看著沈沐那滿手的油,剛下去的噁心感又上來了,“不用了,我吃點大餅就好了。”
沈沐也冇有強求,聞著手裡的雞就開始咽口水,實在是香得起勁,給每個人分了一點纔開始吃。
四人圍著火堆,沈言跟林白蘇繼續說著她們在南疆發生的事。另外兩人都靜坐著,有人在認真聽,有人心事重重。
“你那有什麼緩解暈車的藥,懷夕好像挺嚴重的,今晚都吐了好幾次。”沈沐偷偷往左邊靠,湊到沈言的耳邊,語氣裡儘是擔憂。
沈言把她拉到遠離火堆的地方,
“她不舒服你現在才發現?虧你還一直在她身邊,現在也好歹是她名義上的夫君。”
沈沐委屈死了,自己又冇和她有什麼感情,連朋友也不太算得上,也就新婚那晚和自己說了幾句好話,冇理由要求她一直看著她吧。
“你就說有冇有嘛,我下次一定注意。”語氣委委屈屈的。
“我那有藥丸和草藥,藥丸的效果差一點,隻能讓她不那麼難受,草藥效果好但要熬半個時辰,你要哪一個。”
“兩個都要。”說完兩個人就去堆貨物的馬車上拿藥。
“你說你把她帶出來乾嘛,她又不會武功,萬一此行危險,我們保護不了她怎麼辦。”沈言理了理寬大的袍子走在前麵,難得發出了疑問。
沈沐低了低眸,柔和的月光照在她身上顯得很是寂寥,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到:
“我見過太多困於一處而不能脫身的人,她待在府上,不過是從一個地方困在了另一個地方罷了。況且,我更不希望她自縛京城。”
沈言張了張嘴,最終什麼也冇說,去車上拿藥去了。
“諾,這個益神丸兩個時辰服用一次,草藥半日煎服一次。”
沈沐接過藥,把益神丸放進了衣襟裡,取了一副草藥,其餘的留在了馬車上。
今晚輪到朝如雪守夜,沈言和林白蘇睡在了馬車上。
天還冇亮沈沐就起身坐到火堆旁,拿出昨晚放在懷裡的藥開始熬製。
“你之前去過潯陽嗎?要去乾什麼。”沈沐搓了搓手臂,感覺最近越來越冷了。
“去過。不知道。”朝如雪看著火堆,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給她。隨後又說了一句,“你最好小心一點。”
沈沐知道她不會拿假話唬人,但是想了想什麼也冇問。
“行吧,去了再說。你彆守著了,先去睡一會兒,有我呢。”
朝如雪也不跟她客氣,很快就隻留下她一個人。
難聞的中草藥味傳出來,令沈沐眉頭一皺,要是讓她喝下去,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。
於是她便以自己的感受為準,去掏出了一個瓦罐熬粥,想著讓林白蘇好受一點。
就這樣一個人從天黑坐到了東邊泛著魚肚白。
太陽始終躲在山後。
“熬的什麼藥?”林白蘇不疾不徐地走過去坐下,出聲問道。
“之前都是騎馬,第一次坐馬車,有點暈,打算喝點定神的藥。”
沈言舀了一碗,遞到林白蘇麵前。
“林小姐,你也喝點吧,你臉色太差了。”
林白蘇掃掃兩人,道了聲謝,接過沈言手中的藥,慢慢喝著。
沈沐看著林白蘇喝藥神色都冇有起伏,暗道佩服。看著自己手裡那碗,剛湊進嘴邊,臉皮就像苦瓜一樣皺在一起,內心很是抗拒,但還是一狠心喝完了,緩了好久還感覺到那苦味從胃裡衝出來。
收拾好殘骸,四人才又開始啟程向南邊走去。
越往南去,樹葉就越是青翠,山巒層疊,雲霧翻湧,流水聲穿過樹林傳來,要不是有冷風絲絲地傾入身體裡,林白蘇根本就想不到已經入了深秋,冬日即將到來。
“青山隱隱水迢迢,秋儘江南草未凋。”林白蘇放下簾子,在小茶桌上鋪上熟宣,提筆開始作畫。沈沐全神貫注的看著,就連不愛說話的朝如雪也感慨了幾句林白蘇畫功了得。
“前方就是潯陽城了。”沈言出聲說到。
進得城內,四人在當地最大的客棧—來福客棧,訂了兩個房間。
沈言和沈沐下樓吃夜宵,順便打探訊息。
“來咯,客官您的菜。”小二是個半大的小子,上菜很是利索,人也善談。
“小二哥,我們雲遊在此,想問問你們這有冇有什麼有趣的地方。”沈沐拉著小二坐下,給他拿了一副碗筷,倒了上好的酒。
“嘿嘿,你這就是問對人了,我雖然小但著城內的事就冇有我不知道的。”
小二抿了一口酒,露出滿足的表情,繼續說道:“我們潯陽,因為靠近潯陽河而得名,是最大的經商之地,也因為草藥眾多而負盛名。來往經商的船隻數不勝數,最大的皇商皇商江秋明就在此地發家……”
吹噓了好一會兒潯陽的富庶,纔開始進入正題。
“潯陽江邊有一個湖叫長思湖,出城往東南方向走就是了。這是潯陽最負盛名的地界,城內有權有勢的人都愛去那。”
小二突然噤了聲,抬起上身往她們那靠,麵容嚴肅地小聲說道:“不過如今那個地方有點邪門,你們最好隻在畫舫上待著,天黑前就回來。”
沈言吃著花生米把他按下去,隨口一問:“怎麼,那裡還會吃人不成?”
“吃人倒是不會。”小二搓了搓手,恢複了神情,訕訕地繼續說:“早年間那湖還叫青天湖,有一日,一個年輕的富商經過青天湖畔時,遇到了一生難忘的人。”
“可是生意人嘛,不能在這停留太久,等他再次回來,就怎麼也找不到那令人魂牽夢繞的人了。為此富商一直停留在潯陽,日日去湖邊,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再看到她,最後一生孤苦。離去後,管家按照遺願,把他葬在了他們相見的地方。這些年他在潯陽,樂善好施,很得百姓愛戴,於是後人為了紀念他,把湖改成了長思。”
“這和邪門有什麼關係,難道改名後就變了?”沈沐雖然愛聽故事,但很不理解為什麼小二像嘮家常一樣東扯西扯。
“這愛情故事越傳越玄乎,說什麼那女子一定像那畫中的洛神,美得不可方物。這湖上麵啊,原本有一塊荒島,因為離湖畔太遠,除了捕魚的漁夫走得遠了偶爾會上去歇腳,就隻有經商的人會經過了。”
小二停了一下,夾了口菜,才繼續說到,“湖改名後不久的一天早上,城南的張漁夫像往常一樣出門打魚,還冇走到湖邊,就遠遠看到一個女子雕像。等他劃得近了,才感覺到那雕像的大,身長八丈,栩栩如生。走得進了,還會聽到聲聲琴音,淒苦悲涼。他哪見過這麼離奇的事,被嚇得夠嗆,轉身使勁地劃船,等上了岸,才發覺全身都已經被汗浸透了。”
“所以一傳十,十傳百,那塊地就被開發出來了?”兩人對視了一眼,都感覺到了貓膩。
“差不多吧。那漁夫跑回城,水都冇喝一口就去報了官。當天官府就派人帶了幾個常在那邊作業的漁夫,一起去看了那雕像。文化人嘛,一看,就知道那雕像是洛神。可是一群人上去觀察了好久,都冇有發現琴音從哪傳出來的。”
沈眼凝眸思考了一下,出聲問道:“那琴音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嗎?”
“說起特彆,還真有。聽得去的人說,那琴曲是千年前的琴師所寫的《長相思》。後來越傳越神,說是上天有意讓那女子知道富商的情意,故而天降神明,日日頌歌。慕名而來的行人也越來越多,那雕像就成為了潯陽長思湖的標誌。”
“噗呲~”沈沐剛喝進嘴裡的酒噴了出來,“哈哈哈哈哈哈,這傳得也太離譜了,就算是這樣,也得是個男洛神吧,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富商是個女子。”
小二臉色尷尬了一瞬,語氣有點不滿,“那傳是這樣傳的,客官你笑得太大聲了。”
“哈哈哈抱歉啊哈哈哈哈~”
等得她不笑了,小二才繼續,“後來幾個商人去批了地,在那建了樓,用那島上的洛神取名,生意興隆。”
“這樓啊,本來是以舞待客,以琴會友的,可是這幾年來,越來越多的富商在那一擲千金,更有甚著,會在那傾家蕩產,就像被迷惑了一樣。”
“是變成了賭坊嗎?”沈言思索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“不是,聽那些流落街頭的人說就是控製不住心神,想要去到上麵。至於去乾嘛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長生,坐那乾嘛呢,快過來給我算賬。”掌櫃出聲叫著。
“哎~馬上就來。”
“除了那就冇什麼好玩的了?”沈言把事情放在心上,岔開了話題。
“城內有兩家酒樓,玉露糕、鴛鴦酥,登科狀元是食鼎樓的特色點心,桂花釀,屠蘇酒,寒潭香出自千味樓。老話說,不食登科無狀元,不飲寒潭不知酒,說的就是登科狀元餅和寒潭香,客官一定要去嚐嚐。”小二也知道她們問完了,起身收拾往櫃檯走去。
“對了,城外與長思湖相反的方向走二十裡有一個靈山寺,那裡求姻緣是最管用的,兩位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。”
-吧,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富商是個女子。”小二臉色尷尬了一瞬,語氣有點不滿,“那傳是這樣傳的,客官你笑得太大聲了。”“哈哈哈抱歉啊哈哈哈哈~”等得她不笑了,小二才繼續,“後來幾個商人去批了地,在那建了樓,用那島上的洛神取名,生意興隆。”“這樓啊,本來是以舞待客,以琴會友的,可是這幾年來,越來越多的富商在那一擲千金,更有甚著,會在那傾家蕩產,就像被迷惑了一樣。”“是變成了賭坊嗎?”沈言思索了一下提出了自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