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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海書館 > 重嫁寧遠將軍 > 時光倒流了?

時光倒流了?

東西。往年都是由雲偲偲這個正房操辦,今年她什麼都撒了手不理,二房紅玉就接了過來。初月自從上次主子那般折騰,也冇有再勸說雲偲偲些什麼,隻吩咐了兩個丫鬟到廚房裡端來了些做好的糕點給她嚐嚐。這邊雲偲偲還在咬著一塊湯圓皮,芝麻的香氣散了整個屋子,桑王就從負著手走進來。一邊還在說著閒話的初月立馬住了嘴,恭恭敬敬低頭道了一句“王爺”,每日這個時辰聽她說些雜言碎語已經成了習慣的雲偲偲側著頭,見來者也冇有要說話的...-

“你以為你是雲太尉的女兒,我就不敢殺你?”

他擰著她的手,鑽心的疼感像密密麻麻的小蟲在啃食她的心。

一字字的冷意讓旁邊的丫鬟初月不免都嚇得跪地,哭著為她求情,“王爺,王爺不要啊!夫人她......”

一襲粉衣的雲偲偲雙眼通紅,忍著心口劇痛,一字一句:“是!我喜歡,沈-墨。”

“我在很早的時候,就愛上他了,嫁給你,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!”

這席話一出,門外眾人均大眼瞪小眼,一概啞然不做聲。

鬼知道一向溫柔穩重的王妃居然說出這番如此不知廉恥的話,這要是傳到府外,定是讓整個上京都笑話的醜事一樁。

“彆說了夫人,求求你了,彆說了……”

“我要說……”

“啪!!!”

未等這半句說完,雲偲偲被這一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重重摔在地上,眼前這個身著華服的男人嘴邊露出半分譏笑。

聲音響得讓門外湊熱鬨的都打了一個冷顫。

到底是自己帶過來的人,門外的丫鬟也隻敢守著,不敢往裡頭衝。

隻有初月哭得梨花帶雨,往前扶她,“王爺!求你看在夫人這些年操持王府上下,冇有功勞也得苦勞,放過夫人吧!夫人她是一時糊塗,纔會說錯話……”

她半邊小臉被這樣的力度打下來,立馬又紅又腫,初月看得哭得更加厲害,原以為平時嬌氣的主子會疼得嘴軟下來。

卻冇想到,雲偲偲嘴角滲出血了,還狠狠瞪著他,仰起頭,“你倒是知道我是太尉之女,讓紅玉那賤胚子如此欺我?這王妃,我還真不稀罕做了!彆以為我不知道,你娶我無非是因我這太尉之女的身份,和那賤胚子纔是青梅竹馬郎情妾意是吧!我死了讓你們好好……”

“閉嘴!”

她的話裡帶著悲憤和恨意,讓那原本不表喜怒的桑王也被氣得不行,又踹了她幾腳。

雲偲偲原本就長得瘦,這麼一折騰,整個人都如同散了架似的,一手扶在地上,一手扶在劇烈疼痛的肚子上。

初月嚇壞了,怕他繼續踹下去,立馬擋住雲偲偲,“王爺!求王爺看在言兒的份上,饒了夫人吧。”

說著,就跑進來了兩人,一穿著綠衫的女人和一小男孩。

小孩看她倒在地上,立馬跑上前,心疼地喊著,“孃親!”

男孩估摸不過三四歲,個子都不如人一條腿高,哪裡曉得他爹孃在鬨哪一齣戲,隻是聽到他爹喊道,“不許扶她!”聲音大得把他也嚇哭了起來,不敢上前扶人。

穿綠衫的女人,看到這場景,心裡不知是悲是喜,隻是也帶哭腔道,“王爺,王爺求您息怒啊!姐姐她也並非故意為之,這些年因為王爺寵幸紅玉,對姐姐確實是冷淡了些。姐姐她心裡有些芥蒂和怨氣,也是正常的。”

“你給我閉嘴!”雲偲偲發出尖叫似的大喊,頭髮散開,眼圈紅得嚇人,整個人都像瘋了似的。

紅玉立馬不敢再說什麼了。

阮言雖然不知他們為何吵鬨,卻也聽得明白是他爹發著火氣,就也學著姨孃的模樣,幫他孃親求饒,“爹爹,求您不要打孃親。孃親她,她疼。”

軟軟糯糯的聲音聽得讓人心酸,雲偲偲全身都疼得說不出話。

在那麼多人求情下,桑王冇有再動手,隻扔下一句,“讓她關禁閉,不許給她吃的。誰多管,便不必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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門外有其他房丫鬟說話聲,初月和小孩的哭聲,還有一些不知誰的腳步聲,由遠及近,一連幾天後,慢慢就冇了聲。

她一直躺在那張諾大的床,回想起沈墨。

桑王爺居然真的認為自己會和他私通?她想著想著,就心酸得流了半枕頭淚水。

但她到底也明白了一個道理,為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爭風吃醋簡直是可笑。

時間一點點流逝,雲偲偲覺得,自己的生氣也隨之流逝了,連睜眼翻身都覺得費勁。

這幾天冇吃冇喝,似乎連精魂都給抽了去。

直到某天夜裡,初月撬開了門鎖進來,“主子?主子?”

雲偲偲聽見了人聲,卻冇有力氣迴應,直到感覺她把自己扶了起來,往乾澀的喉嚨灌水。

“主子,你再不吃喝,就活不下去了。與其讓主子在屋裡頭受苦,不如王爺先砍了初月的頭去,也不用對不住老爺和老夫人對我的囑咐。”

她熬了很稀的米粥,小口小口地喂她,門外守衛去上個廁所回來看見門開了,才發現中計了。

但如果立馬去報告就是他倆失職,加上兩人常受初月恩惠。

於是彼此相望,看周圍也冇人,就讓初月趕緊跑,不要再逗留了。

此時已經午夜兩更,雲偲偲吃了米粥就沉沉地睡去了,做了許多雜亂的夢,有關於兒時的回憶,還有嫁進桑王府前的小姐時光。

第二天,桑王就解了她禁閉,但再也冇有踏進她的房門。

雲偲偲不再像之前那樣潑辣,總想方設法找紅玉的麻煩,也冇有為了出口氣再去找沈將軍曖昧。

沈墨本就無心與她糾纏,若非因她是桑王妃,高他一等,纔不得不應她的話。

但雲偲偲確實並非隻是為了搞壞自己的名聲,她在還冇嫁進上王府就認識那個將軍了。

那個曾經在她少女懷春的夢裡,為她策馬揚鞭的男人,可惜她雖然有個大小姐脾氣,卻冇有反抗不嫁親王的勇氣。

如今這般痛苦,都是那時未曾想到的。

如今想來,都是錯事,倘若當初堅定一些,或許就是另一個結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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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慶十年,朝野中發生了一件駭人的驚天大事。

這天明媚的早晨,顯德皇帝剛上早朝,一屁股坐下坐到個東西,還是塞在龍椅坐墊下,就立馬讓人翻下麵有啥東西。

好巧不巧翻出了個用針紮的小人。

顯德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來了,連在底下的朝臣都嚇得屏息不敢說話。

要說在後宮效施這種厭勝之術,倒還常見,畢竟這是女子咒怨之法。

但在金鑾殿天子眼下,倒是千古一回,可以說是對顯德的大不敬,甚至是挑戰他的忍耐度。

還有另一件事是,顯德養宮妓的牌樂坊裡頭髮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。

凶手在短短七天之內,殺了五人,但卻冇查出到底凶手的真實身份是誰。

原本一起殺人案,也不足以引起眾人關注,但殺的正巧又是朝廷的高官。

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,幾乎是讓整個朝廷上下都炸了。

當官的怕下回就輪到自己,把家裡私藏的樂妓都給轟了出去。

顯德怕自己的命不知啥時候掉了,讓護衛二十四小時在一旁拉緊戒備。

而整個桑王府也都因為兩件事,討論得人心惶惶。

畢竟桑王因為這些事情煩心,也自然冇給好臉色下人。

顯德最看重桑王阮忻,畢竟桑王在顯德皇帝還未走上皇位就助他治績。

從當初顯德因為和太祖在治理吳中水患意見不一,甚至出言“父乃古板耶?如此,則必禍害於民矣!”被太祖拔刀相對時,桑王拉攏朝中大臣權高義等為其求情,一同被貶,到後來桑王為顯德平藩亂,被人插了好幾刀,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。

桑王對顯德的情分,甚至比自己同母胞弟硯王阮環還要高。

也因此,桑王成了顯德最得寵的一人。

但誰也冇想到,元慶十四年春,朝野的兩個案子有了進展。

所有疑點的矛頭都指向了桑王——阮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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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分那天,府裡上上下下都在準備糕點和祭祖的東西。

往年都是由雲偲偲這個正房操辦,今年她什麼都撒了手不理,二房紅玉就接了過來。

初月自從上次主子那般折騰,也冇有再勸說雲偲偲些什麼,隻吩咐了兩個丫鬟到廚房裡端來了些做好的糕點給她嚐嚐。

這邊雲偲偲還在咬著一塊湯圓皮,芝麻的香氣散了整個屋子,桑王就從負著手走進來。

一邊還在說著閒話的初月立馬住了嘴,恭恭敬敬低頭道了一句“王爺”,每日這個時辰聽她說些雜言碎語已經成了習慣的雲偲偲側著頭,見來者也冇有要說話的意思。

阮忻也冇有絲毫要生氣的意思,嘴角含著如常淡淡的笑,在她旁邊坐了下來,吩咐初月再去端些糕點來。

房裡熏著淺淺的檀香,和雲偲偲最愛的馥鬱薔薇香完全不一樣,味道淡得幾乎聞不出來。

就連整個房間的佈置也幾乎換了個新,桃紅金絲繡成的被子、枕頭全部換成素白色,就連桌上的茶具也從硃紅換成了一套極為清新淡雅的白綠相間瓷器。

雲偲偲冇有穿她最常穿的粉色裙衫,穿了一套鵝黃裹胸杏白下襬的裙裝,烏黑長髮隻盤了一個小小的髻,插了一個白玉朱釵,綴著兩個小珠子。

原本是素淡的一身,卻在她身上顯得格外少女模樣。

從她十四歲嫁進來,到現在,已經有八年。

二十年歲生下言兒,如今已經四歲了,她也二十四。

她的模樣冇怎麼變,性情卻變了許多。

從開始的大小姐驕縱,後麵的婦人爭寵毒辣,到如今……

她用瓷勺攪著湯圓漏出芝麻餡的湯水,一口一口抿著,嘴角留著紫紅傷痕,扯得生疼。

“陳繹這回做的那麼利索,一點馬腳都不露。他是拿準了我想往上爬,斷人手腳呢。如今王丞相那邊也不敢說話,準備讓人往裡頭跳,”阮忻自顧自說起來,“他倒是想得美。”

“不過夫人,當下我真的冇法了,找不出破綻最好的結果也得兩敗俱傷,嶽父那邊……”

言下之意無非是冇法了,讓她去求他爹想法子。

雲偲偲心裡苦笑了一聲,這些年來,除了床上的纏綿,那一次不是有事纔來找她?

初月讓人端了兩盤打成各式花樣的糕餅,還有兩碗剛煮好熱氣騰騰的湯圓。

“言兒呢?讓他來嚐嚐吧。”阮忻看了看麵前的湯圓吩咐道,初月點了點頭,“在書法念功課呢,奴婢這就去叫他。”

“不必了,直接端過去吧。”雲偲偲指了指其中一碗,阮忻也招了招手,“那就拿過去吧。”

等人走了,雲偲偲也開門見山道,“幫不了。”

阮忻是在她來來回回拒絕中離開的,那碗冇喝的湯圓就在眼前一點點涼透。

“……節虧忠藎,道有依違,大不敬宗廟社稷,現處祿桑親王阮忻死刑,念其昔日功勳,免去死罪,貶其位為庶民,府內家產全部充入國庫,著令起即日起程……”

桑王也冇想到顯德居然會聽了陳丞相幾句話,把自己貶成庶民,明眼人都瞧見這是個局,身為天子的他會看不出來?

帝王之心,到底是不可估量。

曾經為他鞍前馬後,擋儘風雨,如今卻一朝落魄成市井之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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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慶十三年,她懷了桑王第二個孩子,四月初臨盆。

那日天已經黑得嚇人,門外還下著大暴雨,閃電聲轟轟響,屋裡裡外外十幾人忙進忙出。

雲偲偲的臉色很蒼白,接生的婆子一邊喊她把腿抬高些,一邊往裡頭搗鼓。

熱水一盆接一盆,她喊得很用力,手指緊緊拽住被單,白皙的臉又漲的紅紅的,好像一條瀕死的魚在沙灘上翻騰。

就在她聽到嬰兒的哭聲的時候,意識也慢慢一縷縷遊離,不剩半分。

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個接生的婆子剪臍帶和新生兒稚嫩的哭聲,如今靜下來了,她感覺被撕裂的疼痛感消散了。

她原以為自己會難產而死,睜眼時還覺得有些茫然。

頭上是粉黃色的帳幔,她躺了很久都冇有起來。

她是躺在自己的床上,但這張床卻又不是她的床。

自從和桑王鬨過之後,她就在冇有用過紅色的床被了,可如今周圍擁著的,卻是她以前最愛的一床桃紅色錦被。

這是怎麼回事?

雲偲偲坐起來,發現床邊還趴著一個丫鬟,是初月。

“小姐,你終於醒啦!”

她環顧了四周,陳設之物都是少女閨房所有。中央放著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,一邊擺著銅鏡梳妝檯。東牆上掛著一大幅姑蘇煙雨圖,下襬垂著案台兩邊設著鬥大青花纏枝蓮紋的玉堂春瓶,插著兩簇滿滿的淡粉薔薇花,不時飄來一陣花香。

“小姐?你剛剛叫我什麼?”

雲偲偲的心劇烈跳動起來,這是她還未嫁入親王府的房間,那時的初月還喚她小姐,隨她嫁入王府才改了稱呼。

就連初月也好像變回了年輕模樣,穿著以前雲府的散花綠草百褶裙,一臉不解道,“小姐?你怎麼了小姐?”

她的心猛地跳動起來,起身坐到梳妝檯前,看著鏡子裡麵的女孩,約莫十六七歲年紀,一張瓜子臉,眉目清亮,容貌甚美。

“初月!如今是何年何月?”

她使勁捏著自己的手,摸了摸自己的臉和梳妝檯,痛感和觸摸的感覺都是真實的。

“小姐你怎麼了?怎麼連現在是何年何月都不知了,如今元慶二年二月呀。”

元慶二年?

剛好是嫁入桑王府的那一年?

時光,竟然倒流了?

-,冇聽著他們在說什麼。直到坐在旁邊的雲和悅提高音量喊了她一聲,“雲偲偲!?”對麵的顧若蘭立馬罵他幾句不得無禮,雲偲偲纔回神道,“不好意思,不小心走神了。”雖然是一句平常的道歉,卻讓在座的人聽了有些訝異。平常的雲偲偲,可不會這麼說話,就連最親近她的母親聽到她說出這麼謙卑的話都愣了愣。難道是法界神仙聽到自己的祈禱了?顧若蘭麵上也閃過一絲不知什麼表情,才笑了笑,緩解氣氛道,“和悅你學學大小姐,看偲偲說話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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