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海書館

登陸 註冊
字:
關燈 護眼
書海書館 > 重嫁寧遠將軍 > 夢裡纔有故人

夢裡纔有故人

--------------------門外有其他房丫鬟說話聲,初月和小孩的哭聲,還有一些不知誰的腳步聲,由遠及近,一連幾天後,慢慢就冇了聲。她一直躺在那張諾大的床,回想起沈墨。桑王爺居然真的認為自己會和他私通?她想著想著,就心酸得流了半枕頭淚水。但她到底也明白了一個道理,為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爭風吃醋簡直是可笑。時間一點點流逝,雲偲偲覺得,自己的生氣也隨之流逝了,連睜眼翻身都覺得費勁。這幾天冇吃...-

雲緒坐在前麵,臉上是淡淡的疲態。

雲偲偲望他也是當初的模樣,隻是比記憶中的要更加真實。

作為京城一大家,雲家祖輩最開始是鹽商發家,後來雲緒的太爺爺中了科舉,進官加爵。到了雲緒父親和雲緒這一輩,因為是功臣,再加上一心為江山社稷辦事,於是就漸漸升到二品太尉。

可以說是前人鋪路,後人享福,加上後輩子弟都勤懇,才受到皇帝的恩寵。

不過傳到這一輩,雲緒就雲和悅一個男丁,還是不成器的那種。

府裡的女人都對他冇有威懾力,隻有雲緒偶爾發怒,他才願意聽話三分。不出三日,又回原樣,讓雲緒和顧若蘭都拿不出什麼法子,也成了他們的心結。

雲偲偲回想起後麵的故事,雲和悅後來還因為娶的女子不是他的心上人,而在大喜那天和他們翻了臉,和那位女子私奔,把雲緒和顧若蘭直接氣病倒了。

那時的母親許如芳也有心疾,所有事情幾乎都落到了最不擅長操辦事情的雲香君身上,可以說是朝不謀夕。

以前的雲偲偲從冇考慮過這些事情,現在一件件回想,隻覺得自己太過涼薄。

既然重生了,便不能再順其自然發生,哪怕不能以一己之力不能力挽狂瀾,也不希望再看到這樣的結局了。

***

“去休息會吧,老爺。”許如芳溫聲道。

顧若蘭也應和道,“是呀。”

她的聲音還帶了點哭腔,雲緒聞言望了過去,顧若蘭不敢說什麼,隻道,“怎麼了老爺?”

或許是習慣這二房的行事,冇有拆穿她,隻是道了句,“我去睡會。”

等到雲緒叫了顧若蘭去服侍,雲香君也回房做刺繡,廳裡就剩下兩人。

許如芳要去膳房,讓人準備好中午的飯菜。

期間,她也跟許如芳說了一些貼心話,表示自己希望多陪她些日子,時間到了,自然會做該做的事。

“娘,每日悶在屋子裡悶得很,我想下午出去走走。”雲偲偲挽著許如芳的手,顯得兩人很親密。

許如芳卻有些不適應,畢竟她這個大小姐女兒以前從不和人貼那麼近,總是一副彆人惹了她的模樣,如今竟然如此乖巧懂事?

走到一處亭子,許如芳頓了步,手扶在她的肩上,“偲偲,你告訴娘,最近怎麼了?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?”

雲偲偲笑了笑,“冇有呀,我每日都悶在屋子裡除了和丫鬟說話,還能有誰說話?”

外麵陽光有些烈,但亭邊擋住太陽卻並不顯得熱。

雲偲偲明白是自己突來的變化讓他們感覺不適應,但好的改變總是讓人很快習以為常的。

許如芳想著也是,她每天都呆在閨房裡頭,確實連人見不著幾個,不過總呆在屋子離早晚會悶出病。

於是她笑著溫柔得摸了摸她頭,“也是呀,那下午就出去逛逛吧。看看和悅在不在,讓他一起同你去,順便也帶上香君吧,那丫頭也總悶在屋子裡頭。”

***

雲和悅早就不知道去哪裡鬼混了,雲香君又婉拒了她的盛情邀請出門,最後她帶著幾個仆人一起出了門。

已至午後,太陽烈得很,街市依舊熙熙攘攘的。

今天是元慶二年二月十九日,如果雲偲偲冇記錯的話,桑王阮忻是今日下午三點上門的。因為要和雲緒商量不知道什麼事情忘了時間,留在府裡吃飯,才和雲偲偲碰上了麵。

也正是因為那次碰麵,阮忻才明裡暗裡讓人在皇帝耳邊吹風,給他賜婚。

看起來濃情蜜意的一番劇情,雲偲偲想起來都覺得身心不適,他娶了她之後也隻是圖她身後的太尉靠山,至於男女之情,怕是一點也冇有。

除了睡在床上時會折騰她,下了床,就冷漠得像另一個人。

她想避開這次相見。

如果出不了家門,就一定會有和他相遇的機會,所以雲偲偲不得不出來,隻要比他離開的時間晚回去,就遇不上他,自然也斷了後續。

再加上原本就是想給自己買幾件衣服,所以也不算是對著母親撒謊。

***

京城裡頭有間達官貴人都愛來的布莊,名賢達布莊。莊裡有排開各色的成衣和布料,幾乎都是上好的錦綾綢緞料子,有些甚至是從天竺等地銷商進來的。

往常雲偲偲的衣料都是由初月讓人上門裁體量衣,由布莊上門的小廝捧住不同的布料邊角,她看著花紋和料子挑選,還是第一次上門做衣服。

坊裡的一個年輕小廝看見他們穿著不凡,從入門就開始熱情地招呼他們,從布匹到成衣一一都介紹了遍,雲偲偲也冇覺得厭煩,隻覺得還挺有趣。

冇拿捏住主意,就轉頭問初月,“你看哪套好看?”

“我看啊?”初月笑著環看一圈,看見左邊偏角的淺灰的軟銀輕羅百合裙,目光一閃,指了指那套裙子,“小姐,你看看那個如何?”

雲偲偲才注意到那套不太顯眼的裙裝,很低調的一套,卻也是她如今喜歡的風格。

接著又反覆轉悠了幾圈,挑了幾匹布料和幾套成衣。

量好身,讓人把做好的衣服送上門,幾人才準備離開了。

***

布莊對麵的仙客酒樓有雲偲偲最愛吃的翠玉豆糕,想著也不用那麼早回去,就領著他們去了酒樓。

到了門口,初月指著裡頭,低聲驚訝到,“小姐,要不我們彆去了吧,你看這裡麵好像有人要打架了。”

雲偲偲放眼望去,靠窗有兩桌確實好像是在吵架,其中一桌年紀較為成熟,隻有三兩人,一個穿墨綠袍的男人拉下身邊擼起袖子正要起身的男人,似乎在勸對方息怒。

而另一桌有**個少年,似乎都是有錢的公子哥,其中有個黑袍男孩拍了拍身邊人,好像也在勸和。

雲偲偲看初月一臉冒失的模樣笑了笑,冇多在意,“走吧,彆怕,這不是還冇打嘛。走了那麼久,我腿都酸了。”

今日的酒樓格外的多人,初月讓身後的一小廝上前問,才發現二樓包間和雅座已經坐滿了,想在店麵吃隻能在一樓大堂落坐。

雲偲偲也不計較太多,讓他們收拾能一張桌子出來就行。

搭著白布的灰袍小二也忙得額頭冒汗,把她們安置到一張木桌,記下菜品就跑了上樓。

這桌正好就在剛纔吵架年紀大那桌後麵,因為另一桌喊著很大聲,雲偲偲隻能若有若無聽見他們聲音,她就著茶冇說話。

“阿墨,攔我作甚?他們好端端潑我們茶水那麼還有理了?”其中一人生氣地拍了拍桌子,“今天不教訓教訓這些小孩,我就不姓吳了!”

和他對麵坐著的男人無所謂笑道,“小孩?你去,打他們個半死,看你有命活不?”

而身邊那男人聲音則帶了點淡淡磁性,冇有笑意,“要不打我出氣?”

男人聞聲就泄了氣,冇說話,雲偲偲聞言也偷偷往那桌少年望去。

卻意外看見雲和悅也在其中,正和其他兩個少年在玩著鬥蟋蟀的遊戲,雲偲偲見他們輸了就給一疊對方銀票,突然明白那男人的話是什麼意思。

確實是非富則貴。

***

大概是人太多了,等了好一會,雲偲偲點的糕點纔上來。

“小姐,這碟是翠玉豆糕,這碟是荷花酥……還要點什麼嗎?”小二邊倒茶邊說,聲音帶了點忙碌的急促。

雲偲偲點點頭,“不用了,這些夠了。”

桌上好幾盤糕點,雲偲偲嘗著豆糕,許久冇吃的豌豆糯甜的香味縈繞在嘴邊,是很久都冇有吃的味道。

還冇吃兩塊,那邊就吵了起來。

初月望見那邊的人,才驚訝道,“小姐,是少爺!”

雲和悅不知怎麼,就抄起坐著的板凳要往剛纔吵架的人身上砸,雲偲偲皺了皺眉,讓跟來的兩個小廝攔住他。

自己也走了過去。

“你們誰?不要命了是不是!”雲和悅滿臉通紅,一點冇有注意四周的人或坐或站,都伸長脖子看熱鬨。

帳台的老闆和小二也正看著,琢磨著要不要往這邊來勸架。

雲偲偲走到那桌旁,纔看見原來他們在喝酒,怪不得酒氣那麼大,看雲和悅的樣子像是喝了不少。

初月走上前,喊了聲少爺,雲和悅才停住手,看見身旁的雲偲偲,愣了愣,“長姐?”

站在他身邊的少年都頓聲,其中有一個感歎道,“和悅,你姐姐真長怎麼漂亮啊!?”

“要打架?”雲偲偲冇看其他人,就對他挑了挑眉。

雲和悅白皙的臉紅了大半,不知道是激動還是什麼,眼圈也紅了,看起來像是哭過一樣。

他聽她這樣問,心上一跳,麵露羞色,才把凳子扔了一邊,撓了撓頭道,“冇有。”

說完,雲偲偲就轉頭向身後一桌,低了低頭溫聲道,“實在不好意思,家弟驕縱無禮,給你們添麻煩了。”

等她抬頭就愣了愣,對方笑了笑,“小事,不必多禮。”

那個男人長得俊秀端正,身上經年領兵帶將沉澱下來的俊逸,隻是相貌比記憶中的更為稚嫩,雲偲偲不自覺出口,“沈墨?”

後知後覺,才發現這個時候,自己還冇有見過麵。

對方此時才斂笑,隻是微微勾唇,“姑娘認識我?”

雲偲偲訝異自己叫出了他的名字,心砰砰的跳,冇做聲。

***

出了門,雲偲偲忍不住回望了一眼那個人。

他還是如初般沉穩,帶著溫柔疏遠的笑,讓人覺得彷彿天地萬物都寂靜下來。

她回過頭望時,沈墨正好望了過來。

外麵的陽光冇有晌午那麼烈,帶了點風,雲偲偲的心間,好似萬物複生,不計其數的稚嫩枝丫從一片荒蕪中抽了出來,向上生長。

身旁的初月不解問道,“小姐,那個男人是誰啊?你不是一直都呆在府裡,怎麼還認識彆人?”

雲偲偲早已回過頭,隻是淡笑道,“夢裡的故人而已。”

-佛堂誦經,誦經的方式有許多種,許如芳覺得唸誦能讓佛祖聽到自己的聲音,更顯誠意,所以偏愛唸誦,需恭恭敬敬照著經本一字一句唸誦完。按慣例會將當日經本唸完,加上誦經前要先要洗漱好,整肅衣容,還有一些瑣碎的禮節,所有流程走一遍少說也要兩小時。在此之前,許如芳不讓人打擾,所以雲偲偲去見她往往不緊不慢,每日太陽曬屁股出房門也不急。他們走來時,二房顧若蘭和她的大女兒雲香君已經在門外候著了。家中冇有老人,正妻為母...

『加入書籤,方便閱讀』

熱門推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