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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海書館 > 弄春嬌 > 第55章 他鄉遇故知

第55章 他鄉遇故知

空,無數旌旗招展,樓頭似有歌姬鳴箏的聲音。空氣中盪出一股濃烈的血腥氣,鑼鼓翻騰、無助的哭喊聲、興奮的助威聲、困獸的怒吼的聲音爭先恐後地灌進她的耳朵。這時,角門有兩個老頭拉著板車不緊不慢地出來,「剛纔那胡人,還真是厲害,跟那黑熊鬥了好幾個回合呢!」那板車上拖草蓆裹著什麼東西,林婠婠仔細一看,一截滿是血汙的小腿露了出來,那分明是一具女屍!「厲害有什麼用?你冇看到他腿被咬成那副樣子,恐怕下半輩子隻能躺著...-

林婠婠憂心了一天,這會終於知曉上京出事了。

太子不僅是儲君,還有先帝的遺旨可以登基為帝的!他這一死,上京的平衡就被打破了,恒王、晉王還有皇家宗親,暗潮洶湧的奪嫡大戲便會擺到明麵上來。

可陸太後身體健康,身心愉悅,在宮中還養了男寵,她如何肯放權?

傅羿安身為殿前司都指揮使,更是處在這場權利旋渦的中心。

他越是身居高位,他日新帝登基,他越難辭其咎。

覆在她腰肢上的手忽地拿開,隻聽他低沉的聲音響起,「她呢?」

林婠婠一怔,瞬間明白,這個『她』指的是蘇靈音。

程豐恭敬答道,「被太子妃關了起來,說是她害死了太子。」

「備馬!」傅羿安已穿戴整齊,急匆匆跨出房門,他驀然回首,語氣微沉,「我會派人來接你,你別亂走。」

林婠婠一雙手緊緊地攥著被子,拒絕的話語還未出口,他的背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。

還好程豐懂事,離開之前告訴她,林鴻早已安全抵達上京,來接應她的人最遲後天就會到。

林婠婠自嘲地笑了笑,明明知道現在情況危急,傅羿安急著走是辦正事。

不是應該置氣的時候,可她為什麼會傷心難受呢?

明明昨日他們還像恩愛的夫妻,可一聽說蘇靈音有事,他就棄她而去。

她究竟又期待什麼?

那簡陋的床榻上、布帛被子、無處不殘留著兩人的溫情,那人影交疊歡愛的影子無時不折磨著她,根本無法入睡。

她一直都刻意地迴避蘇靈音的存在,其實她纔是傅羿安最想要的人吧。

林婠婠在農舍枯等了兩日,始終不見來接的人的蹤跡。

她便辭別了大嬸,並留下書信,坐著牛車去鎮上。

她的腳踝已好很多,行動起來隻是需要踮著腳尖,她本想雇一輛馬車回上京。

剛到鎮上唯一的商販車坊,便被告知,馬車全部租了出去,她若急著回上京可以走水路。

她輾轉來到渡口,正在尋找渡船的時候,後背被人拍了一下。

她滿腹心事,回首就看到了一張秀逸的臉。

謝長宴微挑著眉,譏誚地挑起唇角,「嗬,小丫頭,還真是你啊,怎一副丟魂的樣子,怎麼情郎跟別的女人跑了?」

林婠婠眼皮一跳,想了半天,終於記起他就是那日霸占自己馬車的惡徒。

她暗自翻了個白眼,扯了扯唇角,「喲,今日冇受傷?」

謝長宴不禁發笑,還真是個有趣的姑娘,在幽州可冇人敢這麼跟他說話!

他的目光不知何時靜靜地落在她的腳裸處,「你受傷了?」

林婠婠下意識把繡鞋往裡縮了縮,「不礙事。」

謝長宴故意刺激她,「你是大夫肯定比我專業,反正是你疼,又不是我疼。你是打算坐渡船回上京?這渡船已被我包下,我就勉為其難,捎你一段,如何?」

林婠婠頗有些猶豫,她實在不瞭解謝長宴的底細,可若是她孤身一人,又怕在渡船上遇到歹人。

謝長宴自然明白她對自己充滿了戒備和疏離,又冷冷道,「隨便你!下一班渡船可要三天後,車坊最近都冇有馬車!好心當路肝肺,這世道哎......」

林婠婠無心逗留,隻得勉強同意,便隨他一起上了渡船。

雲陽是小鎮,冷嗖嗖的江麵,偶爾隻見有幾隻打魚的小船,出行的也就隻剩下他們這一艘船。

床頭迎麵來了一個黑衣男子,他躬身剛想喊,「大人」,謝長宴一個眼神嚇得那人瞬間閉嘴,退到一邊去。

謝長宴帶著她朝房間走去,路過船艙的小灶房,有兩個負責燒飯的婆子正聊得熱火朝天。

林婠婠不由停下了腳步,倚在窗邊聽兩人說話。

「咳,這算撒,那些個貴人玩的花樣纔多,你知道最近那位死了的事吧。」

「太......子?」

「還能有誰,他屍骨未寒,她那個側妃叫什麼蘇,哦,蘇靈音就勾搭上了其他男人!」

「不會吧!膽子也太大了!」

「被太子妃抓了個正著,在靈堂上摟摟抱抱,還說什麼不是,嘖嘖,這狐狸精出手,必然不凡。」

「什麼男人頭這麼鐵?」

「咳,還是個二品大員,好像還是殿前都指揮使!太子妃都得禮讓三分,可威風了,這男娼女盜的,真是開眼界了!」其中一個婆子,語氣憤然,一張嘴也夠損。

林婠婠腦袋嗡地一下,一片空白。

謝長宴眸光一沉,竟有些煩躁。他喜歡看她精神十足跟她爭辯的靈動模樣,而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樣子!

「都是些長舌婦,你不會相信他們說的是真話吧。」

像是在回到謝長宴的問題似的,婆子繼續道,「你這麼清楚?吹牛的吧?」

「咳!我那個老姐姐正好在東宮當差,太子一死,東宮裡伺候的人也用不到那麼多了,她親口給我說的,能有假!」

林婠婠的手指悄然收緊,心底一陣抽痛。

那日蘇靈音想要尋死,傅羿安在大街上奮不顧身就衝了過去,而今若是太子妃責難她,傅羿安如何能忍?

謝長宴陡然變了臉色,寒聲道,「來人!把這兩個呱噪的長舌婦給我丟出去!」

兩個婆子陡然一驚,看著波濤洶湧的江麵,頓時傻眼了。

「東家,這,這是為何......」

謝長宴冷冷道,「妄議儲君,視為不忠!擾逝者不安,視為不敬!你那親戚亂嚼舌根,論罪當誅!」

兩個婆子被他的氣勢懾住了,害怕他真的把自己丟進江裡餵魚,急忙跪下求饒,「東家,行行好,我們不會鳧水啊。」

林婠婠蹙眉,剛想勸住,隻見謝長宴繼續道,「那不是有一艘漁船嗎?給我滾下去!」

隻聽撲通兩聲,連個婆子被扔到了江裡,那漁船的人連忙伸出了船槳把人撈了起來。

林婠婠也算看出來了,謝長宴脾氣火爆就是存心教訓一下那兩個婆子。

謝長宴轉頭見她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,問道,「怎麼?我一貫如此,讓我不好過的人,我都會讓他更不好過!」

林婠婠覺得他忽地笑出了聲來。

謝長宴看著她眼眸中又閃著靈動的眸光,頓覺稱心快意,轉頭問長隨,「今晚我們吃什麼?」

長隨苦著一張臉,「大人,那兩個是燒菜的婆子!」

謝長宴一張臉黑得可以滴出墨來。

林婠婠幾乎笑岔氣了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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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王妃一巴掌扇得腦袋嗡嗡,摔在了地上。柳玉娥撲了上去,眼眶微紅,「大嫂!不勞你大駕,我的女兒我自己會教!」「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,林婠婠五年前就上了傅家的族譜,她該不該守傅家的家規?」林婠婠捂著紅腫的右臉,扯了扯母親的衣裙,示意她不要再求情。她擅自離開王府,去了濮陽,壞了規矩,這些都是她該受的!這時,傅世嘯身邊的長隨卻傳話要關她禁閉。林婠婠冇想到,自己竟成了那暗室的常客。**傅羿安麵罩寒霜,直接去了正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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